第(3/3)页 娘很清楚,如果她死了,那爹的心也会跟着死了,靠不住的。 事实证明娘想的没错,自她去世之后,爹哪也不去了,天天守着棺材,表现得好像妻子还活着一样。 越正常,越疯狂。 原本夏令明很是悲伤,忽地想起年轻的爹说的那“我讨厌她”几个字,气不打一处来,一下子就止住了眼泪。 她愤愤不平地又往上迈了个台阶,还回头瞪了一眼。 祁送珵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感觉自己好像被骂了。 小姑娘虽然没说一个字,但估计骂得不太好听。 他抬头往前看,没剩几层石阶,她过关得速度比他想的要快得太多,看样子,天赋异禀啊。 等等,他怎么好像看见了个熟人? “好苗子。”石梯尽头站着位白衣道人,他的双眸被黑绸缠着,侧头转向身边的弟子。 “嗯。”夏双暮应声,眼睛盯着石体,不曾离开。 白衣道人笑问:“双暮,这问心梯你最近登过吗?” “我日日都走。”她答得毫不迟疑。 “心有杂念是过不去这梯的,”他意有所指,“都没有,那只能是我有了。” “你觉不觉得自己缺个小师妹?” 夏令明又忆起过去种种,下山前的、下山后的,要杀她的,被她杀的。 但是,她的步伐没有停留。 无需沉湎过去,正如她的名字那样,她要看的始终是明日。 夏令明迈上了最后一个台阶。 她睁开眼,看见了娘在等她。 好毒的梯子,竟然用她的软肋骗她,让她以为这是尽头。 她继续往前走,忽然被陌生的声音叫住。 “别走了,走过头了。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