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按照最初的计划,他本该给裴元下的是无解的奇毒。 届时,就算燕庭月发现了真相,也不得不捏着雪心草来求他——求他拿出解药,求他救裴元的命。 而他大可以借着解毒的由头,分批次地拿捏住两人,直到带着雪心草远走高飞。 可他偏偏在最后一步软了心肠,只给裴元用了那无害的毒瘴。 他为什么会心软?张砚归没有细想,也不愿去想。 他只是望着帐顶摇曳的烛影,笑意里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疲惫。十年了,这么半死不活的,揣着秘密不知道哪天会死,实在是太累了。 燕庭月猛地拔高了音量,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,厉声质问:“回答我的问题!裴副将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?” 张砚归闻言,只觉得这问题实在无趣得很,他抬眼看向她,语气平淡无波:“你不是已经信了裴元的话吗?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 “我要听你亲口说!”燕庭月死死盯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。 张砚归坦然点头,唇角那抹笑意早已散去,只剩下一片沉寂的疲惫:“是,他说的没错。” 他顿了顿,声音轻了些,却字字清晰,“你还记得上次军医给我诊断的结果吗?我身中奇毒,唯有雪心草能解。我来这军营做你们的军师,从头至尾,为的就是这株草。”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,“方才我的确是想趁你不备,直接将这雪心草吞下去。这,就是全部的真相。” 燕庭月紧绷的神色微微缓和,她望着张砚归,喃喃道:“原来是因为你也中毒了……那你怎么不早说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