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爆竹声中,年味儿一直延续到了正月。按照往年的惯例,陈阳的古董铺子一般都是过了正月十五,元宵节过后才正式开门营业。正月十五之前,人们还都沉浸在走亲访友、吃喝玩乐的节日氛围里,没什么人有心思来逛古董店,开门也是冷清,所以干脆就给秦浩峰、柱子、劳衫他们放了长假。 这几天,柱子、秦浩峰和劳衫没事就往陈阳家里跑,一方面是拜年,另一方面也是趁着清闲,多跟陈阳学点古董方面的知识。 柱子心里琢磨着,这个年过得舒坦是舒坦,可总不能光吃喝玩乐,得趁着这个难得的长假,把陈哥那套鉴宝的本事多学点儿。秦浩峰也是这么想的,他知道自己虽然在古董行里摸爬滚打了些年头,但跟陈阳比起来,那点儿眼力见儿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,正好借着拜年的由头,多讨教讨教。 劳衫更是珍惜这个机会,平时铺子里一忙起来,陈阳哪有功夫这么耐心地给他们讲课?这会儿正好,跟着陈哥好好补补课。 陈阳家里暖气足,茶香袅袅,他拿着一些藏品或者图录,给几人讲解断代、辨伪的窍门。 陈阳心里也乐意,这几个兄弟跟着自己这么久,忠心耿耿的,趁着过年清闲,多教他们点东西,也算是让他们的本事更上一层楼。 他一边泡着功夫茶,一边拿出几件瓷器,仔细分析不同时期、不同窑口瓷器的特点。柱子听得入了神,时不时还拿起一件瓷器细细端详,在心里默默记下陈阳说的每一个细节。 秦浩峰则掏出小本子,认真记着笔记,生怕漏掉什么关键要点。劳衫学得最认真,他知道自己底子薄,所以格外用功。几人一边喝茶,一边讨论,气氛融洽而充实。 而振丰、刀疤他们这帮兄弟,干的活儿跟古董行不一样,但也遵循着类似的节奏。 振丰心里盘算着,兄弟们跟着自己在萝北那边守了这么长时间的场子,过年好歹得让大家轮流回来歇歇,跟家里人团聚团聚。 刀疤也是这么想的,江湖人虽然刀口舔血,但也是有血有肉的人,谁家里没个老婆孩子、父母兄弟?过年不让兄弟们回家,这心里说不过去。 他们采取了轮休的方式,让大年三十还坚守在萝北看着场子的兄弟们,比如小槐那一拨,能轮流回江城休息、跟家人团聚。 振丰特意叮嘱手下,回来休息的兄弟,该给的过节费一分不能少,让大家过个肥年。刀疤也安排人,给留守在萝北的兄弟们准备了年货和红包,托人送过去,让那边的兄弟也能感受到组织的温暖。 毕竟,江湖人也讲究个过年团圆,这人心得拢住了,以后干起活儿来才能齐心。 到了正月初十,年味虽然淡了些,但节日的慵懒气息还在。振丰心里琢磨着,该回来的兄弟也都回来了,大家聚一聚,联络联络感情,也好安排安排接下来的事儿。 他那套新买不久、宽敞明亮的三室一厅房子里,此刻正是热闹非凡。客厅里烟雾缭绕,吆喝声、笑骂声、搓麻将的哗啦声不绝于耳。振丰、刀疤带着七八个核心兄弟,正聚在一起玩扑克、打麻将,赌注不大,图个乐呵,也是兄弟们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。 “碰!”刀疤猛地拍下三张筒子,动作干脆利落,带着股子狠劲儿。 “胡了!清一色一条龙!给钱给钱!”他哈哈大笑,露出满嘴黄牙,得意洋洋地把牌一推,摊开在桌面上。 “我靠,刀疤哥你今天手气可以啊!”旁边一个小弟叫苦连天,一边掏钱一边摇头。 “可不是嘛,连胡三把了!”另一个兄弟附和道,脸上满是无奈。 第(1/3)页